见花重锦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甘棠叹了口气。
“重锦素擅妆容打扮,难道就未曾想过,为何近些年,我突然浓彩重妆起来?”
“小糖糖,你别同我玩笑了。”花重锦单膝跪地,死死抓着甘棠的手,双目赤红,还是挤出个笑来,低声道:“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甘棠用另一只手,轻抚着花重锦的脸颊,默默无言。
平日里,甘棠再与他嬉笑玩闹,也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花重锦见她毫无排斥,温柔而坚定地望着自己,绝望却涌上了心头。
“怎么,怎么会这样?!”
甘棠早打算将后面的事情,都交给花重锦,自然也准备了一套说法。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因着近两年恢复习武,血气损耗得这么厉害。竟然没忍住,在花重锦面前泄露了病情。
如今,甘棠只好半真半假地交代后事前情。
“先帝驾崩之前,因怕陛下过于宠爱我,导致我擅权干政,特赐了药。从某方面来说,这倒也算是有先见之明。”
甘棠收回抚着花重锦脸的手,捡起落在桌上的帕子,仔细擦拭了一番嘴角,又道:“此药名为灵髓元液,驻颜有效,却损五脏。
加之我本患有咳疾,确实有几分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