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电影没有放到地久天长,在我胳膊发麻、脑袋发蒙的时候,灯光大亮,观众离场。可饭饭竟然没动静。我伸手扒开她的头发,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我捏着她的头发尖在她鼻子里捞了几下,她鼻子动了两下,眼睛就睁开了。就像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抬头望了望,突然直起身子,放开我,问:“放完了?”
她问的是废话,我没有回答,而是递过一张纸巾,让她擦嘴上的口水。然后,我故意夸张地说:“这电影真是太棒了,不仅催泪,还催眠。”
她正擦着嘴,突然愣住了,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
我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打断她,神秘地笑了一下,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手一挥,准备离场。
没想到我的腿不听使唤,全麻,刚站起来,就大叫一声,又坐下了。她连忙帮我又捶又捏,搞得离场的人们都回头望。
我推开她,手撑着椅背站起来,使劲活动两下双腿,勉强可以走路了。我从两排椅子间挪出去,刚到走道上,她就过来搀扶我。我本来不想把自己当成伤员,又不好驳她的面子,就伸手搭在她肩上。
谁知她突然龇牙咧嘴,痛苦万分,好像我用刀扎了她似的。
我连忙收回手,说:“我可不是武林高手,出手没这么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