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本以为师姑和章师伯、龙千峰或是她爷爷一样,早在学艺时就成了家,万万没想到她竟是孑然一身?!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烧瓷上,除了同门师兄弟外,她不喜与人交往。”章师伯感慨道,“其实以前也有不少人追过越汐,可她对别人爱答不理,久而久之,就独来独往了。”
不喜与人交往?爱答不理?
那还真是和人见人爱的阿开一点也不像。
而且——
师姑独来独往,又未婚未育,越开怎么会是她孙子呢?!
发现越开与师姑的关系时,景云如遭雷击,如今她被雷连劈两次,算是彻彻底底的外焦里酥了。
“那阿……”她磕磕绊绊地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越、越开到底是谁啊?”
章师伯比她更茫然,“你俩以前不是感情很好吗,你也不知道?”
“我和他哪里好啦!”景云话说得太急,到底还是咬了舌头,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
章师伯回忆道:“那次你们来楚西镇,你和我老伴去买菜的时候,我问他你师傅为什么会收你为徒,毕竟你又不会烧瓷,他对我说,是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成功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有一天晚上看到你一个人在路上走,一边走一边偷偷掉眼泪,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景云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