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好像连蹲都蹲不住了,和犯了焦虑症一样,坐立不安,又浑身没劲儿。天天把我扶了起来,让我在副驾坐一坐。
“喝一点,提提神。”她递过来一罐红牛,可是我的手在发抖,连易拉罐都打不开。天天帮我打开,等我喝了两口之后,她才说道:“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会认识你,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我的话。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和地中海,乃至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你不简单,你有故事。”
“我不太喜欢这个故事。”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恢复了一些,病人的死带给我的冲击,溢于言表。
他像是一面镜子,看见他,就如同看见了我。他经历过的,我经历过,他走的路,我也在走。可现在他死在了任昂,我仿佛也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你放心,我不会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大或小的秘密。”天天握了握我还在发抖的手:“队伍里的人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在副驾坐了有十分钟左右,长寿站起身,对我轻轻摆了摆手。
“有人杀了他。”长寿指着病人已经完全被血浸透的胸口,说:“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一刀毙命,杀人的刀被抽走了,否则,他可能还不会死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