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掉了再来取,再来取……”
“好的。”马克西莫夫高高兴兴地低声说,跑进大厅里去了,米卡也马上回到里面,道歉说他让大家等候了。两个波兰人已经坐下,拆开纸牌。他们的态度客气得多了,几乎是和蔼的。沙发上的波兰人重新装了烟斗点上,准备分牌;他的脸上甚至显出一种郑重其事的样子。
“坐下来,诸位!”佛罗勃莱夫斯基宣布。
“不,我不玩了,”卡尔干诺夫说,“我刚才已经输了五十卢布给他们了。”
“先生,你刚才运气不好,现在会转运的。”沙发上的波兰人对着他说。
“多少钱的庄?不封顶的吗?”米卡兴奋起来。
“不封顶的,先生们,一百也行,二百也行,随你下多少。”
“押一百万!”米卡哈哈大笑地说。
“上尉先生也许听说过波特维索茨基的事情吧?”
“哪一个波特维索茨基?”
“在华沙有人摆着庄,庄家和押方赌本对等。波特维索茨基跑了去,看见庄上有几千块金币的本,就押了个满注。庄家说:‘波特维索茨基先生,您押现金呢,还是凭信誉?’波特维索茨基说:‘凭信誉。’庄家说:‘那更好,先生。’说完掷了骰子,波特维索茨基赢了。‘拿去吧,先生。’庄家说着,就拉开抽屉,取出一百万块钱来,‘拿去吧,先生,这是你赢的钱。’原来这是一百万块钱的庄。波特维索茨基说:‘我原先不知道。’庄家说:‘波特维索茨基先生,你押注是凭信誉,我们赔你也凭信誉。’波特维索茨基就拿到了一百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