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者这时在没有任何鼓励的情况下,开始谈论他父亲的病和死因,以及有关他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他父亲病了很久,并且护理和治疗已花去了他(儿子)很多的钱。但是,花得再多也不在乎,他仍忍耐着,他不愿父亲死去,但毕竟他不久就去世了。他以不违背犹太人的孝敬观念和坚守犹太人的法则而自豪。这里,我们注意到了梦中思想的矛盾之处。他已将牙齿与其父亲等同起来,他想要以犹太人的法则来对待痛牙,如果它引起他疼痛和反感,他会命令自己把它拔掉。他也想要根据法则的告诫对待父亲,以为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儿子不必顾惜金钱或精神上的损失,自己承担所有的责任,不允许对引起自己疼痛的东西表现出任何的怨恨和敌意。如果梦者对于有病的父亲和病牙有同样的感情,或者说,如果他希望父亲的病痛和医疗费用因为他的去世而早日了结,那么,这两种态度的一致难道不更令人信服吗?
无疑,这确实是梦者对久病的父亲的态度,并且他以孝顺自诩意味着他想阻止这种记忆的出现。在这种情况下,让父亲死去的愿望易于出现,并把自己隐藏在这种同情之下,以后“这对父亲是一种愉快的解脱”。但是,请注意,我们在此已超越了隐梦思想自身的一个障碍。无疑隐梦思想的第一部分为暂时的潜意识,也就是说,在梦的构建期间才是如此。但他对父亲敌意冲动则肯定是永久的潜意识。它们可能产生于他童年时期的情境,并且在其父亲生病期间经过化装而羞怯地偶尔进入意识。我们可以断定其他一些隐意思想,它们对梦的内容作出了贡献。确实在梦中没有发现任何对父亲的敌意冲动。但是如果我们从儿童时期寻找这种对父亲的敌意的根源,我们便可知道,他之所以害怕父亲,是因为父亲压制他在童年早期的性活动,而他在青春期之后才使性活动有了社会的目标。这种与父亲的关系也出现于梦中:他对父亲的爱包括敬畏和忧虑,这来源于他早年所受到的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