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被淡淡的晨雾笼罩着,河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是浑厚的背景音乐,而水鸟婉转的鸣啼则是清丽的独唱,远处偶尔传来一声悠长的汽笛声,恍若奏起的长笛。一只白色水鸟站在卵石上,“叽叽啾啾”地三两声歌唱罢,整理整理羽毛,又悠闲地飞起,在河面上一高一低地起伏盘旋。
早晨湿润而清新的空气带着丰富的氧离子进入到胸腔,林丽的整个人都清爽起来。她沿着河岸走了几分钟,薄雾里隐隐看见了闻天鸣的身影,他叉开双腿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旁边放着一只水桶,他不时把渔竿收回来,又用力挥甩出去,透过白色的T恤,隐约能看到他的肱二头肌。
林丽走过去,轻轻抱住他后背。
闻天鸣头也不回地说:“老婆,我钓了好多鱼,一会儿可以煎了当早饭吃。”
林丽不说话,脸贴在他背上,手指感受他抛出鱼竿时紧张突出的胸肌,心里充满了久违的安全感。没一会儿,闻天鸣钓上一条小鲫鱼,他把挣扎着的小鱼丢进脚下的帆布桶里。
“战果丰盛啊!这是什么鱼?”
“这是鲫鱼。”他点一条鱼鳍如小蒲扇般圆润,身上布满白色斑点的青棕色小鱼说,“那个是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