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江涛并不反感,说真的,看韩胜年纪轻轻就高中进士,他自己心里也憧憬过,踌躇满志过。明年春闱,向胡刺史争取个名额考一考,粮食打不上口袋还在嘛,不试如何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
祁师父问:
“徒儿,你入了州县的工匠籍簿没有?”
江涛愣了一下:
“还没有,我是农民。”
“这样好,看来徒儿还有机会参加科考,考取功名!”孙师父突然有些激动,很快便冷静下来了,又问江涛,“除了木作,你读书吗?读过孔博士的《五经》吗?还有诸子百家?”
江涛回答道:
“师父,这些徒儿都读过,不过是粗浅涉猎而已,并未深究。”
祁森笑道:
“能背下来就可以了,不必深究。想本官当年参加科考,经书背得熟,考个明经就像探囊取物一般,不费吹灰之力!”
他这话可算是送到了孙本方口里,孙师父调侃道:
“这么说祁大人不仅脑袋瓜聪明,而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那为何没中个进士什么的呢?”
祁森并不恼火,长叹一声道:
“唉——,回忆起来都是痛,咱别提这过往的事好了!徒儿明春务必要考一回试试。若真能及第,哪怕是明经,凭这工学方面的才能,几位师父竭力举荐,在工部做个小匠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江涛听两位师父这么说,赶紧磕了头,替师父盛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