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隆大喜,望着景佳道:“这却使得,只是王妃是正经的公主身份,岂能去回拜女官?”
季嬷嬷道:“老奴却是宫中女官出身,王爷若放心,使老奴去一趟便了。”
必隆拊掌道:“甚好、甚好。如此备下礼物,这就过去。”
季嬷嬷当即换了王府女官装束,四位宫人侍奉,携带礼物至西苑门前通报。
明珠果然一般地领着同来的女官们宫衣盛装来迎,上房中交谈甚欢,互问太后、王妃起居。热闹说了小半时辰,两边宫人屏退,剩下二人独坐。
季嬷嬷道:“公主亦想起其时于宫中,得辟邪公公照顾甚多,听闻公公病重未愈,命老奴探视,好回禀公主知道。”
明珠道:“实是因为病体不堪,不敢让嬷嬷见,公主知道,反生伤感。”
季嬷嬷微笑道:“老奴多年未见九爷了,十分挂念,不为别人,老奴自己求个安心,也当请姑娘传达一声,容老奴于病榻前向九爷磕头请安。”
明珠水波般的目光在季氏身上流连半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嬷嬷稍候。”她起身自去,不刻便有小顺子前来请内进。
曲折穿过花廊,辟邪的病室在花苑的东花厅,想必是防备刺杀,特选了这个只有一道门进去,连窗户也未有一扇的角落。
屋内阴暗却温暖,辟邪披着袍子,端坐在正中榻上。明珠坐于侧面的椅子上,淡静摆弄着一匣银针,在她走入时亦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