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愚被她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静静地退到了一边。
翼安王仍是平静的睡在那儿,一盏孤灯映得他那张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极其苍白的面孔,连嘴唇都泛着奇异青白。他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夜飞雪初见他时那种张扬跋扈、神采飞扬的样子。
夜飞雪将药引捻碎喂翼安王服下,然后再喂他吃下沈笑愚带来的丹药,这才将第二粒天香豆寇的喂到翼安王嘴里。最后,她再一次替他把胸口、肩头、背、胳膊上的剑伤、刀伤清洗了一遍,重新包扎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天香豆寇的药性也发作了,翼安王悠悠地醒了过来。尽管此时的他显得那样的了无生气,那样的苍白无力,但夜飞雪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精神状态着实不错,因为他一醒来,一看见她便眨着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笑开了。
“瞧瞧,我看到谁了!”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夜飞雪的双手,一直拖到他的唇边,全然不顾她面红耳赤的挣扎。他似乎很欣赏她这种惊怒羞恨的窘样,咧着嘴巴,嘻嘻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