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修元急道:“我等绝不是结党……”
陆沉淡然道:“结不结党,你说的不算,内阁与本侯,皆都看在眼里,不过……”
他突然像是要话锋一转。
卜修元和一众两河官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陆沉说道:“朝廷有仁德之心,新君即位,却也不好大动干戈,尔等一时糊涂,并非不能宽恕,本侯就再给尔等一次机会,若尔等立刻退去,不再阻挠朝廷整顿吏治,从今以后,懂得敬畏之心,听从朝廷号令,遵守朝廷政命,本侯这次可以既往不咎,毕竟若将尔等全都杀了,饶是朝廷,也要伤筋动骨。”
听陆沉从进门到现在,头一次说“软话”,两河官员们隐隐松了口气。
陆沉肯留有余地,那么他们就还有后路可走,若是态度坚决……
陆沉随即又冷然道:“可若尔等铁了心要与朝廷对抗到底,那么就算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朝廷也在所不惜!你们莫要以为,朝廷离了你们,就不能正常运转了,大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会做官儿的!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做官,尚且求而不得,可你们呢?竟穿着这身官袍,意图对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