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宝宝出去了,田玉玲发现儿子王韬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她忍住心酸,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擦去儿子的眼泪说:“韬韬,别哭,哭有什么用?你再哭我又要哭了,我一晚上都把泪哭干了。”
“妈,我不哭了,你有话就说吧。”儿子的脖子依然肿着,说话还是有点吃力。
“你说,这事儿能不能报案?”
“不能,妈妈,千万不能报案呀。”
“难道就便宜了这个小婊子,还有那个老混蛋?”
王韬长了这么大,从没听母亲说过这么粗的话,他知道,妈妈是给气坏了:“妈妈,别生气了,活该我倒霉。”
“好吧。儿子,忍字是心上一把刀呀,你说忍,我也想忍,我们都忍了吧。这事儿,再也不提了,我去找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让他们把立广告牌的时间放后一点。”
“别去了,朱主任他会想法的,他之所以敢把国库的钱给我,一来是这活我能干好,跑不了。二来是看老爸的面子。但他也有难处。这二十块广告牌是应付中央检查组的,在规定的时间里立不起来,他也无法交待。”王韬打断母亲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