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轺车帘幕轻挑,一个半老徐娘的探出了半个身子,脸上分明挂满了疲惫与忧虑,韦娢身子一震,禁不住啊了一声,这不是历阳郡公的遗孀吗?如何竟与秦晋有了瓜葛?
得了家奴的回报,崔氏叹道:“真是病急了偏出错,中郎将当在兵营,如何能整日闲在家中?”随即又吩咐家奴,“将礼物送进去吧,呈上名帖!”
重新于轺车中端坐,崔氏难以身心疲惫,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若非丈夫英年早逝,今日何至于孤儿寡母受人欺侮?想不到独孤家显赫百年,今日竟沦落至此,就连寒门出身的官员胥吏都敢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崔氏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心思坚韧不输男子,虽然夫家家世衰颓至此,但娘家却是五姓七望的名门望族,说不得要落下面皮来,去求一求人了。
良久后,轺车内一声叹息,“走吧!”
驭者一抖缰绳,四马轺车由胜业坊辚辚驶出。
入夜前,秦晋的家奴李狗儿赶到禁苑兵营,向他报告了一个重大消息。
独孤家往府中送了整整一车布帛珠宝,然则却只留下了名帖,所求何事竟一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