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道:“母后可是想让儿臣重用舅父的事吧?”
听到这话,太后显然有些发怔,可很快又平静下来:“既然皇上明白哀家的意思,哀家也就不便再多说了。”
“嗯……母后所言甚是。”李处微微沉吟,却又不紧不慢地道,“只不过朝堂上对舅父的言行颇有微词。”
太后一下怔住了,定睛看着李淳:“都说些什么?”
李淳看出太后一脸怒容,只好道:“御史台曾多次收到匿名举报,说舅父借着母后荫庇,侵占百姓民田,欺压官商,而且……还贩卖私盐。”
“什么?竟还有这等事?”
太后微眯着眼睛,疑惑的目光直直盯视着李淳,质疑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中伤呢?”
李淳脸色平静,淡淡道:“儿臣也希望只是有人对舅父心怀不满,可舅父此人的秉性,想必母后比我更清楚。”
“……”
太后闻言心中一颤,原本还想说的话一时就被堵住了。
其实,对于皇帝的话,她自然也是深以为然的。
自己这个弟弟什么秉性,她是再熟悉不过。
想起刚垂帘听政那会儿,弟弟便仗着自己的荫庇胡作非为,搞得是满朝大臣怨言四起,最后还是她找来韩世荣好好训斥一番,才让他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