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囿见着陆书就头疼,一把抓住陆书的后领子,让他老实坐着,道:“一个蛐蛐儿,跳走了就跳走了,给我好好待着。”
陆书着急道:“爹,这可是我捉了好久的。”
陆囿道:“那你明日再回去捉不就行了?”
陆书哼了一声,显然不高兴。他看向陆淮,面上又立马带起笑容,与陆淮道:“三叔,我听说你去黔贵那个地方做了官,我听狗娃的爹说,黔贵那个地方可穷了,冬日里下雪特别冷,你受得了吗?”
陆淮道:“还行吧。”
“我还听说,黔贵山里的菌子长得可大了,还特别多,一堆一堆的。可好吃了。三叔你见过吗?”
陆淮道:“我没见过。”
陆书道:“啊?你竟然没见过。”
陆淮道:“你很失望。”
陆书道:“我还以为三叔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见过。”
“你三叔不是神,是人。”
*
午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共备了两桌菜。桌上好些菜食,琳琅满目,色香俱全。
女子一桌,男子一桌。
魏氏带着陆书吃饭,陆书道:“我是男人,我要和三叔一桌。”
魏氏道:“那你乖乖吃饭。”
陆书道:“我会乖的。”
他拿着饭碗坐到了陆淮旁边,见陆淮拿着酒杯吃酒,与陆淮说他也要吃。陆淮说他年纪还小,等年岁大些再吃。陆书不大听陆囿、魏氏的话,但陆淮的话绝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