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躯体上晶莹而剔透的热汗已滴滴滑落,等到叶孤云打到二十下的时候,她忽然发觉不对了。
这个时候想转过身,却发觉自己被死死按住,再也起不来。
叶孤云还在打,用力的打,拼命的打,玩命的打,直到自己打累,她嘴里恶毒的叫骂声变得无力、嘶哑,他才停下,他慢慢的走了出去。
再也不看一眼醋夫人,夜色很黑。
无星无月无光,这种夜色很容易令人寂寞、发疯,在外漂泊的浪子,面对这种夜色,岂非都难以入眠,都在寂寞、孤独中忍受着折磨?
叶孤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有酒的地方。
一个浪子面对如此漆黑如此寂寞的时候,该做点什么?
好酒。
叶孤云也有借酒消愁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夜色里,屋脊很好,上面的风很大,吹的躯体舒畅不已。
他是迎着风喝酒的,他此刻又将衣襟拉开了点。
酒从咽喉流下,流入胸膛,与外面的酒彻底融为一体,这种感觉虽然有点隐隐刺痛,却也是忘却寂寞、空虚的法子。
夜色里的风从巷子里吹过,就像野鬼在喘息,又仿佛像是厉鬼在哀嚎。
巷子里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一个枯瘦、矮小而又颓废的老人,眼睛深凹,腰杆已挺不直,推着小推车慢慢的走了出来,靠在路边上。
他将几张桌子摆好,上面的调料也摆好,然后静静倚在炉火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