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反倒笑了,“陛下这段日子一直苦心筹谋,要在朝堂之上斩我势力,屡屡受挫的滋味,不好受吧?如今有现成的好时机,怎么反而不乐意了?”
今天摆明了要唱一出打开天窗说亮话,齐煊连被时宜揭穿在向她动手的慌乱也来不及反应了,只十分不理解地用那双眼盯着时宜,似乎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点她在虚张声势的证据。
“您难道不怕……”
“时家满门忠烈,我爹更不可能坐实边关再起烽火,陛下,他愿意前往,不是认输不是被迫,是为了天下黎民,心甘情愿的。我不能拦。”
齐煊愣了。
他囿于朝堂之上的为争权夺利而生的乌烟瘴气太久,几乎都要忘了,支撑这一切被争夺的权力存在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了。
“即便这一桩事是他有理,您可知他燕平楚借您的信任,爬上东厂督主的位置,扭过头来,却在向朕献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