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看了一眼临风,临风转头望窗外。
宁夏挑挑眉,对小二说:“菜等下送房里来吧。”
“好的客官,房间在楼上,您请。”小二机灵地一甩毛巾,忙活去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
话说,这天虽然是晴朗的,但晚上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油灯的火忽明忽暗。
宁夏躺下,未灭灯火。
临风坚持要两间房,不跟她睡一起,说男女授受不亲。
她女方这边都不介意,他反像是怕被人吃豆腐一样。
想到这里,宁夏一笑。
下床,推开窗,一阵凉风吹进,顿时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呼吸起来,她眯着眼,表情像只正享受着抚摩的猫。
忽然一道人影从楼下的院落穿过,不知是晚来的客人还是店家人。
天上虽然没有月亮,但客栈里通宵都燃着灯火。
宁夏坐到桌前,倒上一杯水,看着油灯下水纹一晃一晃,有些发怔。
十五岁那年,父王得到了一套四个的翡翠琼玉杯,当时宁夏想要,川宁也想要,于是两人商量好了均分,每人拿两个。
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偷了坛酒,拉上雷若月和刚好在宫里的紫雾一起跑到后花园躲起来用新杯子喝酒。
那天的星星就像萤火虫一样在他们头上萦绕,每个人都喝了很多。躺在草地上,酒香,和五月春花的芬芳揉碎在了一起,随着他身上淡若似无的香气一起弥漫进了她的心里。那时候,他的眼神温柔地连春水都要暗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