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商品必须作为对象化一般劳动时间进入交换过程,另一方面,个人劳动时间作为一般劳动时间的对象化,本身又只是交换过程的产物。[15]
这一论述来自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通过引进货币概念,马克思自认为满意地解决了这一问题。[16]但是人们也许会认为,尽管货币毫无疑问地设定了它所代表的劳动,并因而也反映了所有商品所代表的劳动,即作为抽象的普遍的劳动,但是这种抽象仍然不能被假定为是先于交换的。尽管抽象劳动不再仅仅被当作“我们的抽象”[17],而是被当作在为了货币而进行的商品交换中并通过为了货币而进行的商品交换而真实地假定的抽象,但是如下一点仍然可能是真实的:这种抽象无法返回到生产领域中得到理解。劳动变成“抽象的”仅仅当产品被标价时——这种情况也许依然会存在。如果确实如此,人们也许认为仅仅将劳动视作它自身的抽象不过是一种社会幻象,即被货币流通所遮蔽的“虚幻形式”。就我们提出的原初问题而言,抽象劳动似乎仍然是一个未被完全确定的范畴。
鲁宾曾声称发现了同样的“矛盾”,并正确地指出:如果先于交换发生的是为了交换而进行的资本主义商品生产,那么,它就在生产过程本身中留下了它的印记。[18]正如上文所表明的,如果生产是自我假定的资本所形成和负载的价值,那么,活劳动就被视作先于交换的抽象,因为它已在交换中被当作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