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开始扣外套扣子:“他是多久之前开始来这儿买东西的?”
老板挠了挠脏兮兮的白发:“大概四五年前吧。喂,你不会是记者吧?”
但萨姆默默地走了出去,在人行道上停下脚步。他看到几家门面之外有家服饰用品店,便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入店查问。他发现,伍德很长一段时间只到店里买过几件东西,而且都是一个人来的。
萨姆走出来,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然后他依次拜访了附近的洗染店、修鞋铺、鞋店、餐馆和药店。这些店铺的人都记得,这几年来伍德确实会偶尔上门光顾。但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就连去餐馆也是一个人。
萨姆在药店多问了些问题。店里的药剂师不记得伍德带着医生的处方来买过药。药剂师说,如果伍德生病,拿到了医生开的处方,那他可能在纽约的药店买药。在萨姆的要求下,药剂师列了一张清单,包括附近十一名医生和三名牙医的姓名和诊所地址——全在五个街区的范围之内。
萨姆逐一登门拜访。他在每家诊所都说同样的话,问同样的问题:“你可能已经从报纸上看到,第四十二街穿城电车上的乘务员查尔斯·伍德昨晚在威霍肯渡口被人谋杀。他就住在这一带。我是警察局的萨姆探长,来这里调查他的背景,想找人问问,是否了解伍德的个人生活、朋友关系和来客情况。伍德曾上你这里求诊吗?或者,你是否在他生病时被请去他的出租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