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孟忆柳惊疑不定地问她。
夜飞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孟忆柳一听到妍巧跪于地上让她救景阳苑上下性命之时,立即便叫道:“慢着慢着,这事我不想听,你要多管闲事,也需得等我出去再管。”
夜飞雪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她一个景阳苑的宫女,如此鬼祟的打扮找上我乾西馆的门,只怕不能瞒得过这宫中有心人的耳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你便听听看这是什么祸事,也好有个对策。否则将来万一事有差错,就算你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家必然也以为你知道了。就算你死不承认又怎么样?人家照例认定你是知道了的。”
孟忆柳无奈,只好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听妍巧细讲分明。
仿佛有些不适应这昏暗、低沉和压抑气闷的气氛,妍巧深吸了口气,方才缓缓开口:“从前太妃她怕光、怕火,从不肯让奴婢们给她梳妆打扮,也从不在白天出来,她总是躲在角落里,半夜三更的时候又常常偷跑出来看着没火的灯笼发呆。后来,丽太妃用过充容的药后,病情渐渐开始好转,神志也逐渐开始清醒,她已经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也已经知道干净,开始让奴婢们给她梳洗打扮了起来,她不再怕光,怕火,开始白天出来走走,晒晒太阳。有一度,她还要奴婢请充容到景阳苑中作客,说是要亲自谢谢充容。奴婢知道充容对此事颇有忌讳,所以一直也就拖着,并不按太妃说的来找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