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兰也在门口朝晨晨挥着。
知只朝外面看了一眼,她想到王根兰说这房子要拆。
她的目光便落在院子里的那大榕树上,以及那间她跟王铮曾经的家,她手下意识紧捏着身下的坐垫。
她并没有什么权利去要求王家停止对这里的拆建,她也已经没有了任何资格。
想到这里,知只只能收回视线,而车子在这时随着晨晨的挥手,缓缓启动从这边开离。
在车子离这边越来越远后,知只的心,也随着车的速度一点一点远去。
她拉着晨晨坐在那,闷不吭声。
司机问她:“夫人,您是不舍吗?”
知只说:“没有。”
知只怎么能够说自己不舍呢,这可是周家的人。
司机知道她误会了,又换了个说法说:“听说这村是您从小长大的地方。”
在知只看来,在周家,她总有一种虚的感觉,犹如坠在梦中,可在这里,是实的,清晰的,且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