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没敢继续往下看,她合上杂记,红着眼睛与连清道:“出身贫寒的书生,历经十年,他终于考上进士了。”
“我父亲只比我大伯小五岁而已,可我大伯的孙子孙女都有了,而我今年才十三。”
连清默了片刻,斟酌道:“当年老爷救了我爹,我爹无家可归,只能跟着老爷。老爷为了赶他走,沿街乞讨十余日。结果我爹也跟着要饭,每次要了先给老爷吃。老爷说他连狗都养不起,更别提身边养个人。我爹说他比狗强一点,狗只能给老爷看家,他能给老爷要饭。就这样,老爷才让我爹跟着他的,可是后来我爹在灵州染上瘟疫,老爷便在灵州干了三个月的苦力给我爹抓药吃。我爹是好了,可老爷的身体却大不如前了。我爹总是很自责,说是因为他的病才让老爷身体垮了的。”
“我爹自小就对我说,他的命是老爷的,让我以老爷的家为家,老爷的亲人为亲人,若是有一天他死了,叫我记着老爷的好,永远做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