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不约而同望向贝莱,法斯陀夫带着嘲弄的表情,嘉蒂雅则一脸哀伤。(虽然法斯陀夫和贝莱一样前途难料,他却似乎甘之如饴,这点令贝莱有些恼火。如今这个情势,到底有哪点让人笑得出来,甚至笑得像个白痴?贝莱越想越郁闷。)
“所谓的不懂,”贝莱缓缓说道,“或许也没什么意义。一个人即使闭着眼睛乱走,仍有可能不知不觉抵达目的地。说不定她只是在和詹德讲话,在全然无意间,竟然触发了心智冻结的关键。”
法斯陀夫说:“机会有多大呢?”
“这方面你是专家,法斯陀夫博士,我想你会告诉我机会非常小。”
“小到简直难以想象。如果通往目的地的唯一途径,是一条拼命拐弯抹角的羊肠小道,那么一个人如果闭着眼睛乱走,他抵达目的地的机会有多少呢?”
嘉蒂雅的双手剧烈地颤抖,她紧握着拳头,仿佛力图恢复镇定,最后总算能将双手搁在膝盖上。“无论是不是意外,总之不是我做的。事发当时,我并不在他身边,真的。当天早上我和他说过话,那时他还很好,可以说完全正常。但几小时后,我再召唤他,他却始终没出现。而当我在他常待的地方找到了他,他就站在那里,看起来仍然相当正常。问题是,他没有反应,丝毫没有反应。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