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变了,像看偶像。
程齐笑了笑。
第三天。
他没有伤害纪念,而是不停地让她看他的画。
“这幅呢,像什么,嗯?”他殷切地看着纪念。
纪念去看面前的这幅图,一个裸体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女人身材魁梧,目光慈祥,显得很庄重,还有点儿笨拙。幼小的婴儿蜷缩在她怀里,她在给他喂奶。
“母亲?”纪念皱着眉,想了想又道,“大地之母?”
他笑起来,此时他的神情,居然有几分孩子般的愉悦。
“你喜欢画画?”她鼓起勇气问。
他走到桌子旁,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缓缓吸了一口:“画是一种表达,文字不能够表达的,画可以。”
纪念点点头。她从他的画里,感受到了一种疯狂、压抑、充满毁灭倾向的感情。
“那天早上出门干吗?”透着缕缕轻烟,他看着她。
纪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吞了吞口水,如实道:“跑步。”
“呵。”他短促地笑了下。
然后灭了烟,走到她面前,俯身盯着她:“你放心,我暂时不杀你,你老实地呆着,不要想着逃跑,否则,别怪我改变主意。”
整整三天,谈宗熠都没有合过眼,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纪念受伤流血的模样,这画面,足以令他崩溃。
可是,他不能崩溃,他必须要找到她。
温茜打电话来问他:“谈董,你还好吗?高信达问我你去了哪里。”